岚调音乐 城市歌魂

当你听到她的《我家就在长江边》时

总会不让人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产生共鸣

而歌声中对武汉的情感

似乎都变成了每个人心里想说的话

这样的评价

都指向一位倾情武汉的歌唱教育家——吴岚

然而,放眼中国音乐史,从武汉走出去,闻名全球的音乐家不在少数,凭什么吴岚的歌声能代表武汉?

在翻阅吴岚资料的时候,乃至于和她对谈的时候,都感觉到她的热情与力量,在我的心目中,她是一位很“直接”的歌唱家,比如小时候祖辈讲述的蚩尤传说,之后因歌结缘荆楚、再之后在命运舛错之际走上老年人音乐公益教育之路,都带有浓厚的楚地文化气质。

可是再一细想,这种“直接”的背后,显影出来的,是属于吴岚和她的岚调音乐的“生命”底色。

▋蚩尤传人冷水江来的少女

其实,关于吴岚的故事,完全是一部电影。

冷水江来的少女初入城市,音乐道路的上意气风发;遭遇不幸的痛苦挣扎,创造医学奇迹的“心歌”自愈,亲人离开的暗淡惆怅,助老之旅中的重拾自我……

一路走来,人世间变幻的苍凉与内心澎湃的热血,让吴岚每一天都对自己多添一份责任:用歌唱治愈身体,用音乐帮助人们在生命的选择中获得尊严。

故事要从吴岚的大学时代开始说起。

1998年,还在华中师范大学上大四的吴岚因为声乐演唱上的天赋和功底,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第五届全国推新人青年歌手大赛。当时和她一起参赛的朋友,最后大多也都名扬天下。

比赛结束,吴岚因为清纯的台风和纯熟的演唱技巧,初登全国大赛舞台就取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绩。相比其他选手的老练,吴岚清纯的台风和细腻的演唱给当时不少评委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时间,“湖北有个歌唱家的好苗子”的说法在北京音乐圈里传扬开来。比赛一结束,饭局、邀请、活动,和一大批经纪公司的约谈纷至沓来。

著名歌唱家刘和刚(右一)与吴岚

而此时吴岚的心,却早已飞回到千里之外的校园,盈盈落在那个奔跑在操场上的青年身上。

他是高吴岚两届的学长吴特和,同为湖南娄底涟源市老乡。二人的家只隔着一条涟水,但命运却将他们俩带到了大武汉。

只不过,他们二人都没想到,是音乐将他们两人紧紧相连在一起。

1994年,来自小乡村的吴岚考入华中师范大学音乐系,师从彭晓玲教授。只用了一年时间,这个湘妹子就闻名全校。

大家都在传言,“有个蛮狠的湖南姑娘伢,学习起来不要命,号称第一专业户”。

吴岚的专业课极好,而且其他学科成绩都名列前茅。当别的同学已经开始熟悉大武汉的五光十色时,她却凭着一股子“霸蛮”劲儿,和书本过不去。

“可能是因为,我是蚩尤的后代吧”。每当回想起往事,吴岚总是笑着提及这一点。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乡里的祖辈人就告诉细伢们,“我们是蚩尤的后代,做事情,莫松劲,血比旁人热几分咧”。

吴岚把这话听进了心里,拿出了数倍于同学的精力,一心扑在专业上。

每天清晨五点整,她都要准时到操场上去吊嗓子。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操场上却总有一个人早于她在练跑步。

歌声悠扬,太阳缓缓升起,操场的跑道上也浸满了那个年轻人的汗水。

如果那时候架起一台摄影机,想必画面中的歌者和运动员,已在晨曦构成的光影世界中幻化成可以传之久远的校园青春。

吴岚参加《中央电视台第五届全国推新人青年歌手大赛》现场

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话匣子一打开,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她惊叹他的运动天赋——“原来你就是那个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的短跑第一名?!”

而他则早已享受每个早晨那清亮的歌声——“原来你就是那个第一专业户啊”。

就这样,两个“第一”走到了一起。

当比赛结束,很多选手都决定留在北京发展,而吴岚对自己的选择却从未犹豫——回湖北,回到他身边。

▋ 家在荆楚 世界尽头的幸福

从北京归来的吴岚,转眼也迎来了毕业。

专业第一、各科综合第一的成绩,还有全校品学兼优的考评,让她成为了用人单位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来要人的单位纷纷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有的给分配住房,有的给高额安家费,还有的承诺给领导岗位。

无疑,在那个年代,吴岚有着天之骄子的自傲。

“有什么要求,小吴你直管提”。看着吴岚有些犹豫的神情,每家单位都会这样说道。

“你们那儿,能一起解决配偶的工作问题吗”?

吴岚壮着胆子问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结婚。而男朋友一早则分配到了家乡湖南娄底的新化县公安局,成为了一名刑侦干警。和男朋友一起留在湖北,成了吴岚的心事。

正当很多单位表示为难,或者告诉她要回去研究一下时,潜江市委组织部告诉她:“小吴老师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留在我们荆楚大地,欢迎您和您的爱人,来潜江”!

“潜江,真是以人为本”。时隔多年后,吴岚回想起在潜江的日子,总能感叹小龙虾之乡人们的豪气与真挚。

带着这个好消息,吴岚回到了家乡冷水江市,有些自豪的把潜江的邀请告诉了男朋友。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这是要来带我走啊,那我就给个面子你,跟你走吧。”

看着这个身着帅气警服的男人,吴岚“霸蛮”的劲儿上来了,直直说道:“就算你不想跟我走,也不行!”

就这样,没有单膝跪地的求婚、没有八金五银的彩礼、没有婚车开道的两个年轻人,一路哼着歌,领了本红红的结婚证。

吴岚还记得,第一次跟男方回家。沿村上的田埂小路一直走,路两边都是油菜花,特别美丽,而菜田的尽头,就是丈夫老家的村子。

丈夫家没钱,新人回了家,只能住在猪圈边上的柴屋里,吴岚却没一点脾气,因为她相信,只要两个人好,就是全世界都好。

千禧之年,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吴岚来到潜江。方一落脚,她和丈夫还赶上了市里为引进的人才举办的集体婚礼。

电视台新闻联播上,镜头中记者采访吴岚,“您和您的爱人为什么选择潜江为家啊?”她笑盈盈的回答迷倒了所有人:“因为这里有歌,更有爱”。

结婚后的日子,平淡且幸福。吴岚在潜江就职于江汉艺术职业学院音乐系。随着时间的流转,再继而回到武汉工作。但毫无疑问,这十多年的生活里,对音乐事业的追求成为了她最享受的事情。

在此期间,她在专业上不断结出硕果。

2006年,吴岚发表了硕士论文《湘西侗族情歌的音乐特征与演唱艺术研究》,就此填补了此项研究领域的空白;而后来的研究课题《湘中冷水江唱太公仪式音乐研究》则从文化领域入手,将音乐研究提升到了一个全新高度。

在武汉音乐学院声乐系攻读研究生时,吴岚的研究方向锁定为民族声乐演唱与教学,而在她的个人演唱会后,论文答辩优秀,她收到了来自在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的导师邀请,导师告诉她,如果她选择出国深造,他有信心相信,吴岚将有机会让中国的楚地民歌走向全世界。

而更让她吃惊的消息还在后面。早已将吴岚作为城市文化形象大使的潜江市委领导班子,得知演唱会大获成功,更是坚定了人才难得的决心。市委组织部委托一位同志告诉她,组织上有意让她参选潜江市副市长一职。

这着实让吴岚吓了一大跳。“要不要出国?实现更高的音乐梦想”,“还是转行去从政?”吴岚心下犹豫,打算回到家和丈夫商量一下。

这一夜,丈夫回到家,时间已近凌晨。他脱下警服,慢慢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吴岚关心的问。

“今天去城郊抓捕涉黑团队,那帮人狠得狠,有自己加工的短刀,逃跑时还用砖头去砸干警的头,小张头部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

“你没事吧”?。“没事……让你担心了,我们干刑警的,总让家里人担心,真对不住”。丈夫一脸歉意的对吴岚说道。

感受到丈夫心情的沉重和对自己的歉意,吴岚没有说话,但在心里默默作了决定:“为了这个家,她要留在最爱的人身边”。

▋跨越生死 不可思议的“心之歌”

只有当和他告别,在梦中,仍看到那独自静静安睡在沙发上的身影,才猛然觉得他早年的生动。

他穿着白背心跑过操场,他戴正警官帽向她敬礼,他骑着自行车带她穿过家乡羊肠小道……一切回忆都那么真实,似乎只是发生在昨天。

如果说在认识的人中,谁的身体素质最好,丈夫一定是最棒的那个。身为刑警家属,她想过某一天丈夫也许会中弹、受伤,甚至牺牲。

但谁也没想到,夺走爱人生命的,却是一场车祸。

2011年9月18日,吴岚小弟结婚。她和丈夫驱车从武汉赶回老家,不想当车行至湖南娄底时,意外横生。他们的车被前方一辆缓慢行驶的大卡车挡住去路。于是,丈夫变道超车,突然,迎面驶来一辆重型卡车,两车瞬间迎面相撞。丈夫将方向盘猛打,把坐在副驾驶的吴岚,送向了两辆大卡车之间的唯一缝隙。

吴岚被送往了娄底市中心医院急救。当医生看见浑身血肉模糊,呼吸微弱的吴岚时,根本来不及拍片检查了,直接推进手术室,开腹探查。

打开吴岚的腹腔。血瞬间涌了出来,护士一边给吴岚紧急输血,一边拿来桶放在手术床下面接血,以防止医生滑倒。全身探查过程中,医生发现吴岚的肠子断成了五节,四肢全断,9根肋骨全断,戳破了肺泡,脸部严重毁容。手术过程中,护士接满了整整四桶血。

6天6夜后,吴岚在ICU醒来了。

对于车祸发生当天的记忆因为头颅内出血血块压迫了脑神经,全部丧失。视神经也因为压迫,看不见东西,她只能通过微弱的光感和声音,辨认出身边的亲人,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医院。

弟弟告诉她:你出车祸了。姐夫在长沙湘雅医院。因为这里医疗条件有限,只能救治一个重伤病人,所以姐夫就转了院,那边医疗条件更好,但是他下巴被撞掉了,所以没办法说话。

吴岚放心下来,心里想着:活着就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一个由11岁的女儿编织的谎言。

女儿的小名叫丫丫,刚上初一。

她走到床前,小声在吴岚耳边说:“妈妈,你醒了,那我今天就去长沙看爸爸。”女儿乖巧清晰的表达,让吴岚感到很安心,她希望自己也要快点好起来,去长沙照顾丈夫。

可她不知道女儿镇定自若的背后正在经历着什么。

6天前,获知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吴岚的朋友心急如焚赶到学校,将孩子接出来,连夜奔赴娄底。丫丫心里有所预感,但是她一路上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到了医院,丫丫被带到太平间,这才知道了车祸发生的一切。她扑到爸爸的身体上,紧紧抱着爸爸痛哭了一场。哭完后,丫丫擦干眼泪,对在场的人说:“叔叔阿姨,我求求你们,我爸爸去世的事情,千万不能现在告诉我妈,我爸爸妈妈感情非常好,我只剩妈妈了,我不想成为孤儿。”孩子的话,句句戳痛大人的心,所有人都泪奔。

在等待吴岚苏醒的6天里,小女孩天天守在ICU门口,谁也劝不走。第6天,原本是安排丈夫下葬的日子,吴岚奇迹般苏醒了。

所以,女儿才编了一个去长沙看爸爸的谎言,其实,那天下,她将去参加爸爸的葬礼。

医生对家属说:一个人断一根肋骨,要在床上躺半年。吴岚的伤,除了一根脊柱是完整的,能断的全部断了。这么重的伤,人能醒过来,就是奇迹。但能否恢复,还看吴岚自己了。

在随后的一个月内,吴岚先后三次被推进手术室,做器官修复。减痛药的药效一过,她就浑身冒虚汗,骨头就像蚂蚁再啃。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她努力克制,把嘴唇都咬破了。

直到确定吴岚脱离了生命危险,丫丫才返回武汉上学,剩下所有人,包括吴岚的父母,三个弟弟,都留下来轮流照顾吴岚。

吴岚此时,对自己毁容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一天,她对母亲说:我想照照镜子。母亲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吴岚,你知道吗?你毁容了。脸上有两道疤。吴岚想想说:给我拿镜子。

吴岚用仅有的一点点视力,镇定地照了一会镜子。两道还没有拆线的黑疤占据了整个左脸。她跟母亲苦笑着说:这样子真是跟鬼差不多。

吴岚原本有一头乌黑的卷发。此时头发上全部被血块黏在了一起。三弟打来水,想跟她洗头发。可是,怎么洗都洗不开。她对三个弟弟说:“帮我把头发剪掉。然后你们都回去上班。我又不是废人,我好起来快得很,还要去长沙照顾你们姐夫呢。”

三个弟弟都强忍着没有哭——这一场生死离别,他们所有人都苦心孤诣地守口如瓶,可是没有人知道,还能隐瞒多久。

对此时的吴岚而言,毁容,失明,嗓子毁掉,全身骨折,这些巨大的难关,吴岚都用强大的精神力量扛住了。

吴岚说,那时,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唱着歌,那种求生的本能似乎从一个音符,变成一段节拍;慢慢的,那种声音似乎一点点变大、变强。她是用音符拼接起了残破的躯体和受伤的心灵。

那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好起来,和丈夫团聚。

吴岚身边的亲人本想着,吴岚的伤,光下床可能都至少要半年以上。或许真是“心里歌唱法”起了作用,吴岚却恢复神速,一个月后,竟然能坐得起来了。她闹着要出院去长沙见丈夫。

医生给吴岚拍完片子后,难以置信地说道:“她目前的情况,医学已经无法解释,视力都还没有恢复,身上的九根肋骨竟然就长好了?!”

10月24日,吴岚被批准出院。转到武汉继续治疗。

但是,出院的这一天,吴岚也得知道了残忍的事实:她已与丈夫天人相隔。

迟来的痛让吴岚精神完全崩溃了,她的视力再次丧失,两眼一片漆黑,只剩和丈夫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她想到过轻生,一个人失魂般的跑到马路上,期盼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汽车把她撞倒,让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躯体再次四分五裂。

但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里,是孩子,是自己的孩子。她一个激灵,似乎出壳的灵魂又回到身体里。她猛然间意识到,命运猛然割断了自己和丈夫的联系,但去为她留下了与孩子更深的羁绊。

此时此刻,吴岚血脉里的蚩尤之魂在呐喊,就仿佛那远古的鼓点声,一点点、一声声,震醒了一颗死寂的心。

“人的存在本身特别不容易,但不向命运低头,这是我对生命的看法”。每每回忆起这段经历,吴岚如是说。

▋ 打通音乐养生任督二脉 岚调为城市而歌

经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复健,吴岚重新站了起来。

她在心里唱着歌,一次次想象气息在身体里运转的情景,甚至是自己在脑海中构建出了一次又一次登台演唱。

无疑,这些训练对她的身体,起到了意料不到的助益。尽管肺泡破裂,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但她始终坚信,只要内心不放弃,身体也不会放弃。

慢慢的,她重新开始练声,个中艰辛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表述。但就是这般,她依然坚持了下来。

终有一天,她的声乐老师阎国宜教授红着眼睛,停下手中的钢琴,回头对她说:“孩子,恭喜你,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比原来唱的更好了,多出的那几分,是你的经历带给你的礼物。”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意味着她离重新站上舞台更进了一步。

终于,她受邀参加了武汉音乐学院教师音乐会,走上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舞台,顿时百感交集。让人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轻灵而令人惊艳的嗓音更胜往昔,对歌曲的理解和技法更显精纯。

一曲唱罢,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现场更有观众为她泪洒音乐厅,为她的完美演唱,更为她坚韧不拔的精神。这场音乐会,也给了她莫大的信心。至此,她回归了,回归了本该属于她的声乐舞台。

在吴岚的自述中,她用了“梦”来形容重返舞台的经历。对于她,歌唱却不是梦,是跨越生死的感悟,是实实在在的功课,一次次呼吸练习做下来,一点都不马虎,更不苟且。这是生命带给她的音乐技法,是爱凝结成的艺术结晶。

她把这种自创的演唱方式称之为“岚调”,她有理由相信,掌握它的人,将无限接近生命流动的真谛。

而重获新生的她,意识到,音乐,能为人们做的更多。

201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学校里的老领导打电话给她问道:“吴教授(注:此时吴岚已获聘为汉口学院音乐学院副教授),你能为老年人服务吗?洪山区老年大学想请一个教老年人唱歌的老师”。

吴岚听了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没想到,这一教,就是七八年。

“听吴老师的课,感觉真是太棒了,没想到唱歌真的对健康有这么大帮助”!

“以前不会唱歌,人也习惯闷在家里,现在好了,就想多唱唱,多走走”。

一个个银发学员,在听完吴岚的歌唱教学课后纷纷都成了她的“忠粉”。一传十,十传百,学员们也从洪山扩散到了江城三镇,从数十人,变成了近千人的队伍。

而渐渐的,通过为老年人教学,吴岚也将自己“岚调唱法”从系统上梳理与扩展,她更进一步认识到,学会唱歌对老年人来说将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

她找到医疗界的朋友,虚心请教,并学习了大量关于呼吸和心理健康方面的知识。在她厚厚的笔记里,记载了大量音乐和健康相关的内容。

✏4月10日笔记:

唱歌与练声均能扩大肺活量,提高呼吸功能。据统计,一般成年人的肺活量是3500毫升左右,而歌唱家的肺活量常在4000毫升左右。所以唱歌是一种提高呼吸功能的好办法。

✏7月23日笔记:

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由歌唱产生的情志对身体的作用……忧愁沮丧,这些负面情绪会引起人体胃酸分泌过多,胃黏膜长期被胃酸浸泡,就会形成溃疡。而一旦人们通过歌唱保持愉快的心情,胃酸分泌正常,胃部的溃疡面就会慢慢愈合,使胃功能恢复。

✏11月9日笔记:

唱歌是有节奏的体内按摩,唱歌能冲开人体横膈膜,这种内部的循环按摩,是任何一项运动都代替不了的。唱偏低音的歌曲,可以使血压安定……

除了线下教学,吴岚还开启了网络直播。为全国的音乐爱好者传授岚调歌唱法。

“您要多记歌调,理解它的含义,做到演唱行云流水,这样保证您得不了老年痴呆……”

“您注意听我的发音……对,就是这个位置。这样发声可以促进新陈代谢,结实腹部的肌肉……咪这个音,最能燃烧中性脂肪……唱好了,肚子都要小几圈”

吴岚的教学课上,除了教银发一族唱歌,也会适时教学通过练气、发声来进行保健养生。甚至有的学生听了她的课发出感慨——

“听吴老师的课,不光歌唱好了,人也健康多了,简直就是打通了音乐和养生的任督二脉!”

时至今日,吴岚和她的岚调音乐学院已经有近三千名中老年人学员,遍及武汉三镇,网络学员和粉丝加起来也已近十万。

2020年,七一建党99周年前夕,吴岚组织江城老人,为城市而歌。她联系到《我家就在长江边》的创作者——音乐家方石老师,再次演绎经典,向江城送上诚挚的祝福。

浩浩长江边、烟波涤晴川。在吴岚的领唱下,武汉百位中老年歌唱爱好者并肩而歌。在长江之畔,在知音号前,伫立古琴台中、俯望鹦鹉洲头,武汉地标留下了岚调歌者的身影,和为家乡祈福的心愿。

正如歌词中唱道的:“我的家就在长江边,日落月升长江水流转,经过多少春秋和冬夏 ,它的故事随风传”。

吴岚和学员们一起在长江大桥下录制《我家就在长江边》

拥有岚调音乐的江城老人们是幸福的。让更多中老年人,喜欢上唱歌,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练习,在音符和节奏中找到快乐和友谊,也获得健康与长寿,在属于他们的时光里播洒音乐的阳光,而这些,是吴岚想干一辈子的事。

在吴岚身上,人们看到一种非常具有生命力的演唱方式,这是用另一种眼光来看世界,这是让我感到最受触动的地方。通过她的岚调音乐,将使更多人,更好的倾听这个世界,用歌声,照见自己。

就如她笔记中的一行小字所记——岚调音乐,将成为人们互相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