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支世界羡慕的中国春节圆舞曲，被冠状病毒扰乱。病毒浸染的肺叶一片苍白，让年关欢腾热烈的同呼吸成为泡影。冠状如花，比罂粟还毒百千倍。不知道这个可怕的魔蝎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进入国人机体，但我知道那声冬雷之后，我们的生活轨迹便发生某些深刻的变化，疾速上升到举国生死阻击。把一年好景和一年之计寄托在春节开端的人们，无法从梦幻中醒来面对汹涌恶煞的疫情，千里迢迢武汉回乡的亲人，瞬间就得两地书母子情，就得人在对面手难牵。可以放心的是，我们的领导机制，我们的举国体制，我们的万众意志，我们的专业潜质，会让我们在这场分外惨烈的阻击战中最终赢得完胜。

（一）年关的雷声

湘中今年的年关，天气有点诡异，不下雪，不放晴，不阴沉，只是一个劲儿下雨，丝丝纤纤的，淅淅沥沥地。也许除了武汉和部分置身事中的专家，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天气里，即将会发生什么。很冷，禁燃禁炮令让大部分乡村变得冷清，因为有家的温情和心的美好，才不至于让欢笑随着鞭炮的离去而消逝，东南西北回来过年的伢妹子把村寨的沉闷带欢，一些时尚的歌啊舞啊代替鸡鸣狗吠，闹将起来。但今年春节有点蒙有些闷，都是这不知时节的雨水和潜伏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给弄的。我腊月二十九赶回老家，父亲主动打了池子里的鱼，两百多斤，大的草鱼有十五斤，基本留了下来自己吃，难得老头这么爽，我们准备这几天好好吃老爷子的宝贝鱼。母亲整理家务，清清洁洁过年是乡里人的年终工作，平常邋遢惯了，这几天得像个人家。我们两兄妹就帮衬着做点手边事，不碍手碍脚，不给父母添麻烦，但也得见机行事做点啥，不然老头子又会嘀嘀咕咕，这是他的习惯，自己做事家人陪做，决不能闲着，哪怕帮他打下手都行。一切都按照既定模式走进新年的曙光。

雨大出不了屋，就宅着，这字儿后来成为本春节的关键词和唯一事。何谓宅着，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在火塘边，吃喝聊乐，没有外界打扰，没有世事纷扰，没有病毒烦扰，短时间的宅很得人心，父母笑，小孩跳，我们聊，鸡狗叫，都好，多好。雨一直在下，坐久必乏，大家就回房睡觉。乡里的觉睡得很累，妻子就落下个毛病，太清静睡不着，一声蝈蝈叫，可以闹醒她，一根针掉地下，她可以知道针掉的准确地儿。那就索性听雨吧，我说。幸好有手机有微信有抖音，半躺着我们抖在寒冷的现实世界，抖在虚拟的抖音世界。

“砰砰”几声炸雷炸在窗口，似乎还有震波传到我的床头，冲击我的躯体，紧接着眼前所闪过的光影与手机屏光合成一束在我眼前化成绢花，差点使我短盲。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就有了频繁的波次。还没有立春，就响震雷，气象预报没这一出啊！我犯着嘀咕，拍拍妻子肩膀，配合她竭力使惊悚不定的心情平复下来。

母亲走上楼来，知道我们睡不好，特地前来问候，自言自语说，大冬天打雷，又是这春节节骨眼上，怕是要出什么事了吧？又唠叨道，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说完就径直下楼去了。作为职业敏感和工作属性，我在想，不要被自然的偶发现象所迷惑，不要被民间谚语所困惑，不要被眼前所吓到，科学精神永远要扎根心灵和防控愚昧。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雷声之后我再也睡不着，习惯性等着下一阵雷声，亦或马上来，也许不再响。

清早，雨没停，雷没炸，但我的电话响了，得到确切讯息，不亚于非典的冠状病毒已开始肆虐我的中华，也包括我这山村，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被包裹在飞扬病毒的空气里，我们的肺和呼吸开始经历比炸雷还要恐惧的考验。

昨夜雷声，是雷神的警号，还是雷神对敌作战的号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将和千万抗疫战士一样，应对千钧雷霆。

（二）党旗高高飘扬在光热播撒的地方

鼓点催人急，离乡赴征程。

没有犹豫，也不能犹疑。我背起行囊要回到战斗值勤岗位。

临行苦苦叮嘱甚至跪求我那倔强刚烈的父亲，当年您面对公社的地震警示，毫不在意满不在乎，生产队的人都按要求打着大棚住在一起吃在一起，躲避可能的震灾，而您却独自一人在摇摇欲坠的土砖房里呼呼大睡，母亲的呼天抢地我和妹妹的千呼万唤都弄不醒你。最终您赢了，地震没有如期而来，我们在惊怕当中接受了防震知识，留下了群居的友谊，您呢，在众人皆醒我独睡中成了沾沾自喜的“英雄”。但是父亲，今天的疫情恐怕由不得您的无知无畏啊！父亲耳聋，我写了几串足迹很深的话语给他，他笑一笑，掠过的眼神里闪动着蔑视，但终归还是点下了头。父亲是本家老大哥，平常村组里的宗亲和乡亲都会先来我家拜年，之后父亲会带着我挨家挨户地回拜，这种情节铁血一般，拿什么去阻隔？这也是整个中国乡村的现状，没有认清是生死攸关的疫情，有谁能撕裂开来，断网下去。我没有办法，我的办法在老倔头这里几乎失效。

我求助母亲，我对母亲讲，现在还没有来正式通知，但会很快，那就是严防交叉，全线隔离，母亲一直相信我支持我依靠我，平常柔弱的她此刻眼露“凶光”，点点头说，就是捆也要把老头子捆在家里。儿子你是党员，你要带头，这个家也要带头。坚决做到，我不上门，也不开门。短信一条告亲戚，今年春节各自过。电话一个诉乡亲，要想长命莫来往。无情未必真无情，有情恐怕无真情。母亲一番誓言，让我看到家里的希望，看到村里的希望，看到国家的希望。我抱抱父母，开赴征程。

让党旗高高飘扬起来，让党徽熠熠生辉起来，让动员声声呼唤起来，让阻击战战打赢起来。这是党的要求，这是习近平总书记的叮嘱。回到单位，我们开始起草统一意志统一行动的号召书。眼前我晃过许多镜头，市委书记、市长正深入最前沿督查慰问指导，他们是娄底抗疫的“主心骨”，市县乡村广大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一道，昼夜奋战在围追堵截的最难处最偏处最烈处。医务人员正冒着生命危险在隔离病区与被隔离的确诊病患和疑似病例进行心与心的交融，爱与爱的互动。这个时候，领导干部的示范表率作用、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正在释放正在发挥，面对如此严重的疫情，更加需要党的领导，更加需要众志成城，更加需要科学作战，更加需要攻坚克难，更加需要决战决胜。

作为组织部门，就是要在关键战时，把务实管用的号召传递到娄底城乡，传送给一万个基层党组织二十万党员和四百万人民群众。想起责任重大，任务艰巨，我和党建口的同事们精神振奋，笔底有力，在部领导的指挥指导下，一字一句地撰写起来。一文虽短，字字千钧。我们来了灵感放弃饿感，抠、换、磨、删、修，十八般武艺齐上阵。终于在鱼肚白的凌晨，“生产”出带着新鲜温度的号召书。号召书以娄底市主题教育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市委组织部名义发出，要求全市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尽锐出战，筑牢第一防线，防范第一风险，严守第一责任，在疫情防控中践行初心使命，做到“哪里任务险重，哪里就有党组织和党员”。紧接着，我们相继出台市委强化五个保障，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通知、建立一线临时党组织的通知、紧急下拨专项党费支持全市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关心关爱本地隔离对象和武汉在娄隔离对象的通知，组工干部以对党绝对忠诚，对人民绝对负责，对疫情绝对打赢的姿态做好自己的事儿，让党旗高高飘扬在光热播撒的地方。

春风杨柳新，光明大道行。娄底医疗卫生系统广大党员医护人员主动请战，视疫情如命令，视病房如战场，视病人如亲人，视死如归，这些杏林英雄上演了一幕幕“逆风而上”的“战疫故事”。妻子与丈夫并肩作战，母亲和女儿携手同行，父亲与儿子共战疆场，在急诊和发热门诊的非常战场，有你想象不到的光荣与梦想。我陪部长到娄底市中心医院慰问病区医生，一线护士长谭双燕就坐在我的对面，如果不是特意请她坐下，瘦削的身子会难以支撑站立的躯壳，脸色苍白，虚汗不断下滴，坐的形态都不自然，应该是长时间的病区护理使得她坐立难安。我没有问她什么，也无需去问，我希望她在这难得的接受慰问的时间里可劲儿的休息一下，哪怕一句轻声的问候我都不愿表现，怕扰乱她。感染科负责人范勇把衣袖扎得老高，汗水升腾冒着热气，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刺骨的寒意，也根本不留意温雅的慰问，脑袋里还在考虑应对疗诊的方子。

被冷风荡涤过的柳芽格外忍韧，被病毒肆虐过的意志格外坚强。乡村一线是防御基本面，在茫茫人海中去发现甄别阻断隔离，就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恐怕也需要再回炉烧烤一次，但娄底村干部的高喉咙大嗓子、乡村喇叭的“二十四式”起大作用了。平常饱受责备的村干部此刻成了村民健康的“守护者”，他们书读的不多，但即兴发挥的能力超强，哦吼打喊的精力旺盛。一句句土得不能再土的俚语登上台面，一句句话糙理不糙的告诫响彻云霄。“广大村民，特别是你们这些后生咖，不要与平时一样，三五成群聚到一起，打牌、聊天、扯谈，全部要留守到屋里。”“所有红喜事一律推迟，所有白喜事一律从简！”“不走亲，不访友，不到外面到处走；该吃吃，该喝喝，留在屋里呆半月。”“喂，各位村民要注意，不要到处走动，不要到处串门，不要到处聚餐。串门的都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勤洗手、戴口罩，不给他人添麻烦；不惊慌、不烦躁，坚决相信党中央；品小茶、喝小酒，多看新闻与报道。”在广大农村，依靠乡镇干部、村支两委、驻村队员、辅警等力量，运用微信、QQ、大喇叭、村村通、倡议书、敲锣鼓、铁骑队关、上梅红、查防保等方式手段，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保护群众，宣传引导查堵不会遗漏任何一个死角，直率而温馨地打通疫情防控“最后一公里”。

在这个特殊战场，党旗就是航向，党旗就是号角，所到之处，春光展颜，蓓蕾绽放。

（三）心书抵万金

微信时代，笔写的书信几乎绝迹。没人会不识时务或者老套儿拿起生锈的笔写信。作家都不这样了，成了“键盘君”。但只有这个非常时期，书信告白、血书请战才有非常可能。这是中国性格，但凡党和国家需要的时候，总有一批血性的男女，铁骨铮铮忠肝义胆地把向往战场、别妻离子的情怀表达出来，每一个字泪水滴灌，每一个封信热血沸腾。不全是豪言壮语，也有别离愁绪。把信捧在手心，就是把信心和信念捧在手心。战争时期，先烈的遗书历历在目犹在耳畔，当经典地把经典诵读出来的时候，感动人的情境简直就是人神皆悲，游荡的风都饱含就义的光影和泪水的负重。而今是一场非战争的战斗，这些为国奉献的新型战士，纷纷写出历史可以铭记的书信，把剑胆雄心和血色浪漫注满心田，化成阻击瘟疫的颗颗子弹。

这个战斗时刻，我没有写信给谁，但我用心诵读和聆听着一线战士的信笺。我虽不怀疑八零九零后的存世想法，但我从来没有高眼看过他们的坚定和担当。看了娟秀的书信后，我为自己迟缓的发现而后悔。这些信大都是这个群体的孩子写的。字字句句表现着优秀和成熟。

甘宇，娄底市第一人民医院临床医学检验科检验师，一位优秀共青团干部，他提笔写给爱人的信，会成为他们一生的信念。

“亲爱的美美，相恋348天，领结婚证66天，答应你今年春天举办婚礼的，我知道你喜欢春天，喜欢春天的生机，喜欢春天的盎然。然而，还没有等到春天，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出现了。武汉告急，需要医务人员增援！除夕吃完晚饭，一家人在烤火，一起聊着家常。我看到科室群里说医院组织招募去武汉进行医疗援助的志愿者，需要3名检验人员。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有些犹豫，因为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关于春天的承诺！但是看到科室那么多老同事都纷纷请战，我决定报名，毕竟，我年轻，我对病毒的抵抗力更强。我跟爸爸说了我的决定，你很紧张地看着我，尽管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我相信一定会获得你的支持。报名后，医院很快通过了我的申请，但父亲却一直在抽烟，我知道他还在担心我。当父亲的嘴里吐出一股浓烟时，我知道父亲已经发自内心支持我了。美美，入选应急医疗救援队后，将随时会与你告别，踏上赴武汉的征程。但我相信，分别是暂时的，有祖国，我们一定会战胜一切困难的！只是，只是……和你的婚礼不得不延期举行了。对不起，因为疫情，我无法兑现让你在这个春天做我的新娘了。美美，你也是一名医务工作者，当我离开你后，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相信春天，相信春天永远美丽！挚爱着你的人甘宇。2020年1月28日。”

颜泽梅，娄底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护士，也是一位优秀的共青团员。她用稚嫩的笔深情的写信给母亲。

“敬爱的妈妈，我，从未如此郑重地喊过您！今天，我满含热泪地在这里喊您一声：妈妈！2019年除夕的晚上，我签下了去武汉疫区支援的请战书，并入选医疗应急救援队，即将离开您，奔赴疫区战场。这，不是我不爱您，而是太爱您。因为我害怕这场席卷全国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伤害到您，所以，我毅然决然地报上名，希望在病源处消灭它，这样您，还有无数个像您一样的母亲，生命中就只会有更多的美好。您总说我太善良，但您又何尝不是呢。身为党员的您从小便教育我要懂得分享，懂得感同身受，知别人之艰难，不讥他人之苦，不惧危险，敢为人先。现在武汉有难，国家有难！而我既是一名优秀共青团员又是一名工作在重症监护室的医务人员，能出一份力，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如此便得一伟人。我总觉得既身为您的女儿，也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故请您放心，到疫区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这样我才能去保护最爱的您。有些人用一辈子去治愈童年，而我很幸运遇见之人都是温柔善良之辈，所以我的童年已无须去治愈，我选择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治愈需要治愈的人。您看我都这么幸福了，如果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的我选择逃避的话，那些身患“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人会感到很无助吧！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非常的幸福，我把自己满满的都已经溢出来的幸福分享一点点给别人，是不是就不会浪费了吧。也许这一点点的帮助，会成为需要治愈的人一辈子的一缕阳光，那我们是不是会更加幸福呀。我庆幸自己是名医务工作者，庆幸遇见从小教导我心怀党和国家的您，所以我一定会对得起头上的燕尾帽，身上的护士服，身后的小伙伴，心中的您和国家。我爱您，爱那个温柔的您，爱那个严肃的您，爱那个支持我所有决定的您。先有大家，才会有小家，您在家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即使我不在您的身边，我每天会通过微信报平安，会提醒您勤洗手，戴口罩，我们一起加油！您的女儿泽梅。2020年1月24日。”

娄底各级医疗机构的385封请战书和书信，足以让春天感动、让祖国欣慰。爱人、母亲，丈夫、父亲，孩子、亲人，这一封封信对他们来说，是即将别离的揪心，是短暂分离的哭泣，更是战胜疫情，共克时艰的血誓山盟。

（四）给娄底也挂一盏灯

疫情面前，有人写信，也有人写诗。前者用文字表白决心，后者用文字表达愿心。有人逆行而上，驰援武汉。有人顺流而下，为武汉挂灯。那是照亮道路的彩灯，照耀心灵的华灯，照射方向的射灯。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光明带给武汉三镇的光景如此美好，可现实中的黄鹤楼被瘴气包裹。娄底诗人龙红年彻夜难眠，焦虑不安，使劲地薅他的白发，薅得他稀疏的头发更为稀疏，光亮的前额更加光亮。红年无所有，聊赠一盏灯。他想到了送盏灯给封城的武汉，祈愿武汉不被尘封。他带着哭声写道：

夜色从宝庆码头爬上来

直抵武汉的心脏

长江不停地努力打着节拍

想喊醒每一块

青石板

瘟神提着灯笼在街头游曳

她披头散发，拖着长长的红舌头

武汉不停地在咳嗽，喷嚏，疼痛

中国感冒了，心肺在隐隐缩紧

请把窗打开，请把桌凳清扫干净

请为武汉

挂一盏灯

我和红年一样，娄底和红年一样，全国人民和红年一样，牵挂武汉，牵依荆楚。或用诗文或用物资或用真情，为武汉挂灯。湖南湖北一江春水，湘楚大地同胞同袍，我们既挂满心灯，遥寄祝福，我们又开放宾馆酒店，安顿湖北亲人，同享灯的明亮，同守灯的温暖。

红年啊，我们一道，再用我们文字的绵薄之力，也为娄底我们的家乡，挂一盏灯。

好吗？

（五）歌声飘过我们心灵

在这个需要强大精神倾注的时刻，有人写信，有人写诗，还有人写歌。除了科学精神和专业医术，最能抗击疫魔的力量就是中国文艺。娄底音乐艺术家们把自身涌动的铿锵鼓点化成致胜音谱，在共勉共鸣的药引子配合下，奏响震天动地的战疫大合唱。

谭周易是位表里如一的词作家，他憨厚的身段创作出朴实的词作，献给抗击疫情的医务工作者。佛弟子说，愿作佛前那朵莲。他说,愿作江边那朵杏。

悠悠江水唱着歌流向天涯

我却愿化作江边那朵杏花

绽放生命的芳华

迈出逆行的步伐

只为抚慰你飘乱的丝发

只为拂去你脸上的泪花

杏花、美丽的杏花

那是一朵大爱的花

点亮生命的朝霞

还人间一片祥和美如画

座座青山托着梦奔向天涯

我却愿化作山旁那朵杏花

绽放青春的年华

穿过疫情的风沙

只为温暖那受伤的嫩芽

只为融化那冬季的冰花

我是中国作协会员，也是歌者。卸下战场戎装，我穿上文艺裙裾。眼前全速行进着一排排优秀的共产党员，他们目光如炬，他们行动果敢，他们号子嘹亮，他们都是抗疫先锋，我迅疾为他们创作一首赞美之歌《共产党员就是抗疫先锋》。

一封请战血书

表白忠诚担当

一个紧攥拳头

表达必胜信心

不计报酬 不论生死

为了武汉挺住

逆行而上奔赴战场

共产党员就是抗疫先锋

一身铮铮铁骨

站成擎天一柱

一声真诚嘱咐

道出温暖春意

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为了人民健康

心如鼎镇守卫阵地

共产党员就是抗疫先锋

鲜艳的党旗啊

高高飘扬凝聚磅礴的抗疫力量

春天的故事啊

书写共克时艰决战决胜新篇章

政治坚定冲锋在前

战胜疫情无限荣光

我们要做党和人民永远的好战士

永远的勤务兵

廖建中、谢坚强创作《爱不相隔》，王国平、龚道静创作《中华无恙》，左学、小李探花创作《武汉，我们在一起》……歌声飘过，党心腾腾的；歌声飘过，民心杠杠的；歌声飘过，人心刚刚的。

（六）春风杨柳万千条

没有理由不相信，疫情终将离我们而去。专家说，没有任何一次疫情能打败人类，没有任何一个病毒不会被人类攻克。这是理论上和宏观上的正确。但是我想说的是，打不败、被攻克，要以最小的牺牲和最低烈度的付出来体现才好。我牢记“多难兴邦”，我懂得“”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次战“役”，我们可以从中汲取得失，既要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忧患意识、凡事预则立的前瞻思维，更要有无往而不胜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以此来面对新时代各种困难和挑战。毛泽东同志当年得到余江县消灭了血吸虫后，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趁着微风拂煦，旭日临窗，他遥望南天，欣然命笔题写。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尔后，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说，余江县基本消灭了血吸虫，十二省、市灭疫大有希望。写了两首宣传诗，略等于现在的招贴画，聊为一臂之助。就血吸虫所毁灭我们的生命而言，远强于过去打过我们的一个或者几个帝国主义。八国联军、抗日战争，就毁人一点来说，都不及血吸虫。除开历史上死掉的人以外，现在尚有一千万人患疫，一万万人受到疫情的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今之华佗们在早几年大多数信心不足，近一二年干劲渐高，因而有了希望。主要是党抓起来了，群众大规模发动起来了。党组织、科学家、人民群众，三者结合起来，瘟神就只好走路了。这就是毛主席的法宝。

人民，英雄的人民，是战胜疫情的不二法宝。组织，强大的组织，是领导胜利的绝对力量。今天，我们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之下，尊崇科学、依靠创造、强化组织、发动群众，牢固树立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理念，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战地黄花分外香。寥廓江天万里霜。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湖南省演讲与口才学会副会长、娄底市演讲艺术家协会主席、娄底市委基层党建办主任 袁送荣）